在爱中修行
—— 再访糖房村明日中华小学
今天是512三周年纪念日,灾区重建又一次成为关注的焦点。我们捐助四川村小也进入了第三年，三月底，带着上海、北京、西雅图三地集资购买的部分物资，七位上海和北京同事作为第二批志愿者代表团飞往营山考察村小教学环境与学生互动教学，特困学生家访；与村小的兄弟学校老师交流，了解他们对村小的帮助，以及信息技术知识普及，等等。以下是活动组织者的流水帐，希望对有志于参与公益项目的读者有些许借鉴作用。
3月26日-29日，我和另外六名志愿者同事探访了由我们组织捐建校舍的村小 —— 四川省营山县合兴乡糖房村明日中华小学，对来龙去脉不太了解的同学可以参照文末的项目大事记。
这一次去村小，已经是我第五次从上海过去了。从09年第一次近二十人浩浩荡荡的初次进村，到去年第二次一个人去和乡村领导签校舍捐助合同吃杀猪菜，第三次一个人去考察工地担心进度，第四次带三位志愿者同事参加了新校舍的落成典礼，到这次和六位志愿者同事再进山递送捐赠物资和调研后续需求 —— 现在想想，就像老板George说的，还是蛮有成就感的。两年前你要是问我，我一定以为建一个希望小学是需要腰缠万贯财大气粗的呢。没想到我的一分信念和坚持，在热心公益的微软文化里，加上九十九分身边朋友热忱鼓励、支持和参与，放大到了今天“建了一所希望小学”这样听起来老吓人的成就。言归正传，先纪行，再感言，准备祭出自己擅长的流水账体，相信这样能够给关心项目的人最多的信息，以便今后借鉴改进。
阳春三月组织一次村小之行，是我们糖房村小志愿者团队预谋已久的心愿。常有慷慨解囊的人在问学校建好之后用得怎么样啊？精心准备礼物的人在问小孩子们喜欢我送的惊喜吗？公司公益基金的人在问你们准备如何Bring Magic To Life呢？就连我们自己也在问村小接下来最需要的什么？我们需要这样一份答卷。我是项目发起人，也是营山县人，策划和协调组织这次活动自然义不容辞。虽是预谋已久，但准备起来也还是有点一波三折，幸好有团队群策群力，排除万难，去争取最后的胜利：
1. 行程：团队讨论认为行程安排从周六到周二的四天比较合适，并在三月底和四月初两个周末时段中选择了前者，因为四月初清明可能1）学校和同事有休假等其他安排，2）交通较为拥堵，3）清明时节雨纷纷。还谢绝了县教育局等提出的安排一天邀请我们去邓小平或朱德故居参观的提议。
2. 志愿者团队：人数限制在八人，以便乘坐出租车或包车。初步报名意向超过十人，后参加项目准备会的刚好八人，就此确定。Team A由方筱任组长，包括陆之豪、温黎和北京的Brian Niu；Team B由我任组长，包括Isaac、胡亦遂、王琦。后来Brian Niu和胡亦遂因急事难以成行，人员调整为Team A：方筱、陆之豪、温黎、Isaac；Team B：我、王琦、刘琦。完全理解和同样感谢Brian Niu和胡亦遂对项目的支持，特别是损失机票费的亦遂，希望他们能今后继续支持和参与项目。
3. 赠送物品购买和运送：
- 电子设备：从网上购买了配发票的笔记本电脑、投影仪、多功能播放器、实物展示台和2个扩音器，出发前也进行了试用。考虑到更好的售后质保，我们优先选择了国产品牌。考虑到便携性，我们没有携带Intel朋友Wu和Jiajie捐赠的台式电脑。出发时在浦东机场安检的时候遇到一点插曲：我把一个扩音器装在行李箱中已托运，而另一个放在随身携带的包里，安检坚持说扩音器磁性太大不能带上飞机，甚至托运也不行。我只好退出安检把随身带的包也送去托运，结果托运处检查行李后就托运了。
- 书和糖果：因为担心物流送到山里时间太慢，我们决定自己把书和糖果背过去，“甜蜜的负担”让几位背得都比较辛苦。以后如果去的时候想寄东西最好早作准备，提前两周寄出。
- 预订一年的无线网络：我们让村小的阳老师提前购买和试用了无线网络。
- 15套新桌椅、订阅的一年报刊杂志：稍后会直接发货到村小。
4. 课程和培训：大家分别根据受众进行了相应内容和形式的准备，这方面从国际青年成就学到不少。
5. 后勤安排：我组织活动的风格一向比较抓大放小，只对最重要的环节比较上心提前准备，几天下来肯定有考虑照顾不周的地方，所以给同行的兄弟姐妹们造成困扰和不便，只好提请原谅。
==3/26，星期六==
经过托运风波后，我们在上午11点顺利抵达重庆江北机场，我一路飞奔去机场大厅一侧的长途汽车站买车票，发现已经取消直接到营山县的线路了，启动备用预案先去南充市，最近两班大巴是11点10分和12点10分,于是买了七张七十三元12点10分的车票，正好在机场德克士先对付一下午饭。我开始反省是不是一开始就订上海到南充隔日的飞机会更好一些，它的时间是下午飞晚上到，机票比我们买的春秋航空299（不含税）要贵300左右，最后想想还是从重庆走比较划算。一路上有山有水、风景秀丽，我们说说笑笑，倒也不觉辛苦。
路上下起了小雨，还好两个半小时后到南充嘉陵汽车站雨已经停了，去售票处一问要几个小时后才有到营山的车，于是我在就地打的，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时间合适的火车，或者去火车站坐正规运营的长途散客拼车这三个选项中纠结了。大家大包小包，去火车站要浪费时间，火车时刻一般都不好将就，火车站的“运营车”也要80元一个人（春运价）。还好陆之豪果断地帮我下了决策，我们就包了两辆出租车一共560元开向营山。
接近两个小时后我们到了营山县城，我家边上的景阳大酒店，希望学校李校长和一些副校长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除了我要回家住，其他几位志愿者这几天就住在这家酒店。我们稍事休息之后，就去参加两桌酒席的接风洗尘。在场的有县教育局胡局长、县红十字会李主席、县政府两位记者（其中一位是最早报道那所“大山深处的夫妻小学”让我们得知的南充日报营山站报道组彭杰主任）、县希望学校几位校长、合兴乡阳乡长和完全小学的谭校长、杨副校长、何主任（后来才想到他们是专程从合兴过来迎接我们）以及我的父母。
营山县金华希望学校是县里一所还不错的学校，而李校长则是合兴乡糖房村的老乡，曾在我们捐建之前带领老师代表希望学校向该村小捐赠了电视、DVD等物资，我是在去年九月回家参加村小新校舍落成典礼时认识他的。他为人热情，过年时主动提出配合我们项目，选送两名年轻教师与村小的阳老师短期换岗教学，以期开阔村小师生的眼界，提高他们的教学水平。我认为这对村小很有帮助，就很高兴地共同促成此事，还提出作为回馈，我们愿意给希望学校作些IT方面的培训、讲座或技术支持。这次他十分热心地张罗我们在营山的一切后勤，我盛情难却地答应了下来。不过后来发现这次活动最大的美中不足，就是他们学校太过热情的招待，以及联系各个部门甚至记者，让我们招架不住，甚至一度让我们的志愿者质疑我们这次活动或者整个项目的意义，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这家酒店的菜并不怎么样，但再次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是营山人民的劝酒，有的人打着官腔说着搞怪的“川普”，这对于我无比熟悉的家乡酒桌文化，这次让我在其他同事（更是志愿者）面前，竟然有些难堪。首先，不要把我做这件事说得好像是为了光宗耀祖、衣锦还乡一样，其他志愿者都是我的陪衬或者棋子。对于这一点我有口莫辨，只盼清者自清。过年时，爷爷还怪我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老家捐建校舍，正好还可以腾出魏家祠堂，一举两得呢。跟老人家解释不清楚，我也只好敷衍几句。其次，公款吃喝铺张浪费，和捐资建校情系教育这两件事这么近距离赤裸裸的对比，到底哪件是显得可笑的呢，我们做这件事有意义吗？以前筹集捐款时听到过有人以“政府省下公款吃喝的钱，希望小学早就建够了”为理由不参与捐款，更怕有“当地政府不作为，不救不自救之人”的论调反对我们支援这里的教育。我是如何告诉自己的呢？政府和贫苦师生的主体是不一样的，我们不应该因为别人不去做或者不做好一件事，就去否定这件事本身应该做。实用主义而言，我们现在来做，好过不知猴年马月谁来做这件事千倍万倍，哪怕只影响了一个小孩的人生，毋以善小而不为；理想主义而言，就更简单了，认为这是件道德的事情就该去做啊。然后，既然现有体制是这样“吃吃喝喝”运行的，我也不妄想一己之内能够改变它、争取它、引导它，不要妨碍自己的追求、不要染黑自己的心志就好，而我们自己以后需要注意避免这样的兴师动众。嗯，实践我的信条：有勇气来改变可以改变的事情，有度量接受不可改变的事情，有智慧来分辨两者的不同。
==3/27，星期日==
这天老天很赏脸地出了大太阳，八点半左右李校长联系好的五辆轿车、越野车从县城出发，一起去村小。三个小时左右都在盘山路上绕啊绕，雾气散去，菜花金黄，梯田满山。离县城越远，离村小越近，风景就越好，我的心情也越来越轻松起来。
到了合兴，因为天气不错，我们这次可以避开三十分钟的山路，把车顺着一条乡村小路开到离村小很近的地方。有几处路窄坑深坡滑，还留着前一周下雨的印迹，司机师傅们搬填石头，比比划划，共商对策，让我想起小时候回孔雀老家时车辆们的犯难，也充分理解修建村小比计划进度延迟的那一个月，是如何受到恶劣天气的困扰。
十一点半左右，我们抬着背着带来的电子设备和书，终于要走进学校了。原本计划这天悄悄进村，做一些简单布置，和老师沟通一下，稍做调整后准备第2天的教学课，却听到了孩子们稚嫩无邪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隆重的欢迎仪式让我们感觉非常惭愧，心里的责任又重了一层。阳老师说现在有99名学生了，这天大约来了一半，列队站在小小的操场里，兴奋地挥舞着小国旗，校园里居然又拉了横幅，放着村广播电台的喇叭，几十位家长围在孩子们的边上。
按照李校长的建议，要进行一个“简单”的捐赠仪式。于是我用四川话介绍了一下我们带来的各种东西，一样一样交给阳乡长和两位老师，接下来我们坐在“主席台”后，听完阳乡长、我们志愿者代表方筱、周副局长发言，然后廖老师领着孩子们唱了三首歌，仪式终于结束了。小孩子们争先恐后地交回小国旗准备回家，看那他们你推我搡不禁有些心慌。现在有99个孩子了啊，不少孩子还蛮小，不知道两位老师有怎样的魔力能把他们管得服服帖帖。记者找我对着镜头再说几句，用做营山新闻电视采访画面。感觉很别扭自己要和县领导出现在一个节目，更担心大家把整个项目看成往我个人脸上贴金的行为，所以我又拉了方筱帮我“出镜”（多谢帮忙）。
仪式结束，两位老师忙里忙外给我们这行人准备了一大桌可口的农家菜，我们都吃完了他们自己还没有吃饭，好几次我们拉他们过来一起吃，他们却骗我们说已经吃过了。在教室墙上众多名人名言的关注下吃饭，感觉小有压力，还好我们很快就被面前相当新鲜可口的菜肴转移了注意力。后来Isaac留给他们几百元饭钱，希望我们的打扰没有给他们太多负担。
吃完饭，我们开始统计以前和这次赠送的书籍，安装调试设备，和带着附近的小朋友玩。学校最正中的这间教师办公室，同时也是图书室，书籍整齐地排放在靠墙的一排桌子上，大多数都是适合小朋友看的童话或者科普读物。我们一边逐本登记，就有学生在一边看书，他们说很喜欢看。设备方面，扩音器、笔记本电脑和无线网络都没问题，但是我们发现买的投影仪功率比较小，明亮的阳光下，就算在教室拉起窗帘，投影出来还是太暗，对于这个情况我们会根据后续使用情况和老师们讨论解决方案。陆之毫和Issac跟小朋友们玩得很开心，由ADX组捐送的小型秋千、滑梯很受欢迎，我们在那儿的时候就没见它闲过。
接着我们和老师坐下来讨论学校现状。学校的运转经费还是靠国家的义务教育拨款：以前每年每个学生300元，现在400元，其中需要支付农村中小学现代远程教育工程经费三千左右。学生家庭每年教育支出：每周交1斤半米，每学期交20元电费（最近改用电饭锅后，比以前蒸饭的费用下降），另外要支付一些保险费、教辅和作业本费用。算下来，小学生每学期200~300元，而幼儿园因为不属于义务教育范畴，需要交学费，每学期约300~400元。老师还说了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不少家长因为觉得上幼儿园开支多、负担重，都要求直接读一年级，如果孩子太小就多读几个一年级。
三点左右，我们在两位老师的带领下，走访了一些条件困难的学生家庭。廖老师先带着我们Team B的三人和陆之毫、方筱先到了离学校很近的一户人家。小女孩唐范娟看到我们，略有些害羞地叫廖老师、叔叔、阿姨，她的婆婆也出来亲切地招呼我们坐。第一印象她家土墙结构的房子有些破败，不过还喂养了牛、猪、鸡。
我们试着跟唐范娟交谈，虽然害羞，她却能流畅清楚地回答我们的每一个问题。她7岁，上二年级，喜欢语文；爸爸几年前就坐牢了；妈妈以前在广州在建筑工地做体力活，没挣多少钱，而且去年因为腰病回来养了半年病，可能是听说新疆打工好找工作，几周前刚去新疆，但目前还没找到工作；爷爷（也就是婆婆口里的“主劳”）几年前开始手抖得厉害，可能是风湿关节炎，无力从事任何劳动；现在家里主要就是靠婆婆一个人做农活，除了水稻，还种了些蔬菜、玉米和红薯，但都是仅够自己家吃，没有背下山去卖。说话间，很巧妈妈打电话回来，唐范娟很开心，给妈妈说“爱心叔叔”正在家里。看得出来她很想妈妈，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早已学会坚韧地面对现实，不像城里的同龄人那样撒娇胡闹。廖老师说，唐范娟上学期开始成绩有所下降，可能是妈妈生病这件事给她很大的心理负担，不过她还是很努力地学习，有时廖老师会给她开小灶补补课。
然后按计划分头行动，Team A的四位继续走访了其他五家，在山中农户留宿一夜，以便周一在村小教学；Team B 返回县城，周一为提供师资支教助学的营山县金华希望学校进行IT技术培训讲座。
我们回县城后，又和希望学校的老师们在一家汤锅饭店吃晚饭，包括学校计算机管理员李老师和一位已完成在村小换岗支教的女老师。与他们初步交流，支教女老师说那里确实比县城艰苦多了，前一周下雨，他们几乎寸步不离学校，晚上就在学校的一间教师寝室睡觉，她感冒了，而另一名支教老师还发烧了正在医院打点滴。让他们特别感动的是，才上一周课，学生们都很舍不得他们离开，家长们还送了鸡蛋等自家土产品。李老师表示他是对计算机和网络是业余爱好，现在学校师资紧张，甚至给他排了课教语文，对基于ASP.NET的学校网站不太懂，也没时间多钻研；上一周糖房村小阳老师到希望学校换岗学习，李老师和他一起制作了《夜莺的歌声》幻灯片课件，还教会了他使用实物展示台和投影仪。
==3/28，星期一==
周一早上我们一组三人去希望学校，进校前居然看到街上拉的大红横幅。心里又是一阵不安，其实我们能带给希望学校的技术培训和支持是比较有限的，也只是我们去援助村小的副产品，担心这边的校长和老师们会不会期望过高。
按事先沟通的情况，上午我们在一间会议室给学校的一些中层干部和对计算机技术有些兴趣了解的老师作了针对他们学校网站的IT技术培训，包括内容网站相关理论（网络、网页和ASP.NET），学校网站现状，和网站改进展望。七八位老师们都很认真地做笔记，但除了一两位老师，其他人对这方面专业知识比较缺乏，所以作用应该很有限。我讲得很慢，王琦觉得我的材料准备的还是有些深，就在网站安全等方面（他的专长领域）讲了些具体的故事，帮助老师们提高计算机安全意识，更好地应用IT技术。
之后，我们到存放学校网站主机的房间，和李老师一起看看有什么问题是可以当场解决，哪些是以后再协助支持的。但是由于刚接手网站管理，李老师把操作系统的唯一用户—— 管理员的登陆密码忘了，还好简单午餐后，李老师又想起来了。下午王琦和我分别就网站的安全和功能方面作了检查。安全方面，学校要求的一些文件访问权限控制可以通过Server-U软件实现，网站源代码尚有一些基本的安全隐患；功能方面，他们的ASP.NET网站居然没有用Code Behind，可维护性较差，我只当场修正了一点超链接的小问题，以及按学校要求把所有文字和图片中的“希望小学”改为“希望学校”。
下午晚些时候我们要给全校教师作IT技术展望讲座。第二节课下课后，学校广播里宣布全体教师开会，初中生自习，小学生放学。话音刚落，全校就被欢呼声淹没了，我们几个也乐开了，没想到我们给学生们带来了这种福利。我们在一个大会议室里用投影开始播放几段精心挑选的微软愿景视频，王琦和刘琦轮流讲述了一些IT技术给人们现在和将来生活带来的积极影响，刘琦娓娓道来微软工程师协助伊战老兵获得正版操作系统的故事，我们表示微软”您的潜力，我们的动力”的思路，和老师的职业理想是相当契合的。老师们更为微软愿景视频中那优雅高效的生活所吸引，纷纷交头接耳，啧啧称奇。讲座后，几位老师还围过来咨询了他们使用计算机时的一些具体问题。总体感觉效果不错。
Team A也回到县城汇合了，晚上由我请客，除了志愿者们，还请了几位校长和一些亲友，给爸爸补过生日。终于不再吃别人的嘴短了，我们几个也都轻松下来，甚至开始互相拼拼酒。
听Team A说他们在山里过了充实的一天一夜，我们迫不及待地交流起来，吃完饭回到宾馆房间继续秉烛夜谈。走访农户是交流的主要内容，大家基本同意项目需要从主要关注基础设施建设转型到“以人为本”，比如结对捐助贫困家庭学生。
==3/29，星期二==
早上我们要去车站坐八点半的长途汽车去重庆，希望学校几位校长到酒店来送我们，还给了我们每人一本学校十周年校庆纪念册和一大盒“南充三绝”（保宁醋、南充冬菜和张飞牛肉），推辞不掉，又给我们增加了心理负担。下午到重庆，吃了齐齐火锅，逛了解放碑，从外面瞄了瞄罗汉庙，晚上幸运地提早了航班，就这样又飞回上海了。
//附村小项目大事记
1. 初次探访，捐赠物资
- 2009年4月28日，在看到一篇“大山深处的夫妻小学”报道后，我们HPC组一行十人实地考察四川省营山县合兴乡糖房村大垭口民办村小（地理位置）。两位夫妻老师租用民房，吃苦耐劳，坚持办学，我们深受感动，带去电子琴电扇黑板等基本设施，并当场捐款7000多元。
2. 筹集善款，捐建校舍
- 2010年2月7日，HPC组发出倡议书《送给四川山区的儿童一份礼物 -- 希望小学》向微软同事和公司外的朋友发起非公司名义的慈善募捐，与在美注册非盈利慈善组织CTEF（明日中华教育基金会）立项20万元人民币，合作捐资新建村小校舍。随后两个月收到一百多名同事和朋友的捐款，加上公司的等额匹配捐款，约合人民币20万元。
- 2010年4月5日，村小校舍正式动工。
- 2010年8月19日，校舍建成。
3. 组织义卖，购置桌椅
- 2010年9月3日，志愿者们在微软上海园区组织了一次名为“爱的午餐”的慈善义卖，筹得约人民币约13,000元，为村小购买新的课桌椅。
- 2010年9月25日，四名志愿者代表带着文具、玩具和衣物等礼物自费赶赴该校参加新校舍落成典礼。
4. 收集礼物，寄送祝福
- 2010年10月19日，成立糖房村小志愿者项目团队，成员包括上海、北京、西雅图两岸三地的十一名热心志愿者。
- 2010年12月24日，志愿者们在微软上海园区开展Giving Tree活动，为糖房村明日中华小学师生收集新年礼物，包括书籍、文具、玩具等十八大箱共计价值数万元。
- 2010年12月24日，志愿者项目团队申请到微软亚太技术支持中心“Bringing Magic to Life”和微软亚太研发集团“种子公益基金”各约一万元人民币，准备为该校采购必要的教学用具，并组织志愿者探访村小与村小师生互动交流。
- 2011年2月，在微软上海和北京年会上，本项目获得约三万元人民币捐款，并荣获微软中国2010年优秀员工志愿者团队。
5. 购置教具，再探村小
- 2011年3月26日至29日，七名志愿者代表带着笔记本电脑、投影仪、实物展示台和扩音器等礼物自费再赴村小，给孩子们带去别样的课堂，探访了数家贫困学生家庭，调研了下一步扶持计划，还为提供师资支教助学的营山县金华希望学校进行了IT技术培训讲座。
魏臻